想到钟奎华平日里看起来很好说话,这一次居然油盐不进压根不给自己留半点通融的余地。
他心里明镜似的。
捕快既然敢正大光明跑到家里去抓人必定是证据确凿,即便大哥亲口说,“牛志奎没偷东西”恐怕也未必是真的。
再说了。
自己的侄儿什么秉性他这个当叔叔的心里最清楚,这小子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正经事却一样也做不成。
偏偏牛志奎是牛家唯一的大孙子,是爷爷奶奶的心头肉,要是让家里老人知道大孙子被关在看守所受罪还不知道要折腾出多大动静来。
牛成贵越想心里越着急。
他放下电话思忖片刻,“钟奎华那边既然不肯松口,也只能指望受害方放弃起诉才能把侄儿弄出来。”
受害方是谁?
牛成贵在脑子里盘旋片刻理清楚事情根源,侄儿被抓的罪名是“偷盗公司贵重财物”,照这个说法受害方就是侄儿就职的公司。
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侄儿单位一把手图轰然。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可图轰然听说他侄儿牛志奎因为偷盗公司财物被抓表现的比他更惊讶。
图轰然说:“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呀?”
牛成贵求人办事自然是好言好语逢迎。
他说:“图书记,这事既然发生在你们公司内部,还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麻烦您跟底下人发句话,丢了什么东西我一定照价赔偿,至于起诉什么就算了吧。”
图轰然为难:
“牛副县长,这忙真不是我不肯帮你,我们园区这一类事务一向是纪律委金浩然书记负责处理,你也知道我跟金浩然的关系,那是公事公办,他在园区也只听程大伟的,我说什么根本没用。”
得!
又一个电话等同白打。
牛成贵无奈。
他刚想挂电话打给金浩然,听见图轰然在电话那头提醒:
“我觉的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