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蛮力击碎我的方寸天地,呵呵,你这个天人,真的很有趣。”
邵元节越说,脸上笑意越盛。
可齐宣的背部衣物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额头淌下一滴汗水,从下颌滑落到下巴,滴落在地。
齐宣从未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
而且这是远超任何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他不怕自己被打死,被砍死,被各种冰火术法轰死。
可现在这种……既诡异,又无力的感觉,让他真的感到了恐惧。
恐惧来源于未知。
而邵元节,给予了齐宣所有的未知!
在客栈内他是怎么让自己去到木碗里面的?!
然后他又是怎么将自己从客栈带到此处山巅的?!
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
面对邵元节这个金丹期修仙者,齐宣就仿佛在面对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面对道术专精,他可以力破法。
可面对仙道专精呢?
面对真真正正的修仙者呢?
齐宣只觉深深的无力,喃喃自语:“这就是……仙?”
“哈哈哈哈哈!!!”
岂料邵元节听到他这句话竟是仰头大笑起来,“这才不是仙!这只是井底之蛙!最深的井底!最卑贱的蛙!”
这位致一天师,这位金丹修仙者笑着笑着,眼中忽然划过一抹寂寥,低声道:“这才不是仙,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前面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可是我……”
“找不到路了。”
“找不到了……找不到……找不到……”
他不断重复着,重复着,就好似一个陷入执念的精神病人。
“找不到了!!!”
邵元节忽然面目狰狞,右手探出,远在数百米之外的齐宣瞬间就被他摄了过来,五指如钩,死死扣住了脑袋。
他猛然下压。
“砰!”
齐宣的脑袋撞上了一片铺满青苔的岩石,鲜血飞溅,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