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在磨洋工,王氏那边可就遭了大罪了。
两年多时间没干过活,猛地一做,简直能要了她们母女半条命。尤其这掰苞米可不是个轻活活计,那苞米地里密不透风,人一钻进去,一会儿热得头昏眼花。
偏偏老王氏给他们下了时限,母女俩真是想找个地方躲会儿懒都不行。
老王氏是个啥性格,王氏最清楚不过,这会儿老王氏恼着她,她要是敢不顺着话照办,明天绝对要吃大亏。
母女两个在苞米地里叫苦连天地忙活着,心里把林阮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两亩地说大也不算多大,如果是林阮来掰,顶多大半天就能完事儿。可这对母女养得一身懒皮肉,想快都快不起来,掰了大半天,也不过才掰了一小半的面积。
实在没办法,王氏决定晚上摸黑干活。
林梅胆子小,怕黑,一听说要摸黑干活,顿时吓得要哭。
“娘,我怕。”
王氏没好气地吼道:“怕鬼还是怕挨打,自己选一个吧。
累了一天,她这会儿浑身都疼。她也不想摸黑干活,可是能怎么办?她姑那心肝都是黑的,她要是敢忤逆她的意思,那遭瘟的老虔婆指不定要出啥夭蛾子。
若是放在以前,她是不怕的,有娘家撑腰,只要她回娘家说几句话,老王氏必定不敢有什么意见。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林阮那贱丫头,她侄子成了废人,娘家的香火眼看要断,她大哥前几天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个小丫头回来做妾,准备趁着还能折腾的当头,赶紧再生个儿子出来。
为这事,她嫂子恨毒了她。
她娘心疼大孙子,也恨她恨得咬牙。
没有娘家给她撑腰,她要是敢跟老王氏对着干,老王氏那些收拾儿媳的狠毒招式都得用她身上。
比起受搓磨,她还是情愿受点累。
不就是两亩地么,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王氏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结果林梅死活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