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垂睫看她,方才在舞台上浑身都是燃劲儿的复古酷女孩,现在与他这样轻声细语,让他喜欢得紧。
沈砚低头抵住她额头,愉悦地微勾唇角,“嗯,听你的。”
“咔嚓”一声响,而后是一道白光,温燃刺得晃了下眼睛。
徐嫚女士正举着手机拍照,完美地拍下沈砚和温燃刚才额头互抵的照片——
五官清冷的男人,左手掌托在五官明媚的女人脑后,两个人额头相贴,女人微微仰头,俏脸泛红,男人低头,轮廓分明,四目相对时有浓浓爱意在紧紧纠缠。
徐嫚女士宛若沈砚和温燃cp粉的大粉头,捂着嘴莺莺笑,“郝乐你快来看,我鹅子和女鹅太甜了是不是,呀,这是两个睫毛精呀,这俩人睫毛长得都快碰上了,太美太帅了,怎么好呢,我要做壁纸。”
郝乐凑上去说:“我这还有照片呢,夫人要不要?之前沈总和燃总还跳贴身舞了呢!”
徐嫚震惊儿子居然跳舞,“快给我康康,给我康康!”
室外,天寒地凉,说话间冒着寒气。
沈冀双手抄在外套兜里,沈砚也如此,但肩背比沈冀更挺拔,父子俩的脾气秉性有七成像,连有时的动作习惯都相同,有时眸光里的冷漠劲儿都如出一辙。
沈冀眯着眼望街上穿梭而过的车辆,以平常的口吻道:“今年长辈们都来家里,爷爷奶奶,叔伯舅母都来,年夜饭要在家里吃。”
马上就年三十了,沈家祖祖辈辈都在本地,是个人数众多的大家族,沈冀这话没针对温燃的意思,他是长子,沈砚更是独子,若是沈砚不在家过年,这确实不像话。
他自然也不会让沈砚带温燃回家和长辈们一起吃年夜饭,带回家见这么多长辈至少也得是未婚妻,温燃目前仅仅是女朋友,带回去不合礼数。
沈砚未出声,仰头望漆黑夜空间仅剩一点的弯月。
即将年三十,弯月变残月,夜空将变一片黑暗。
像极了温燃,她也什么都没有了,身边一片黑暗,像被困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