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从听香酒楼出来之后安静地过分。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买了一匹马,把刘旷提了上去,然后自己也上去,快马加鞭地往慈铭山赶去。
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
――刘旷这副模样。
刘旷说,他没有爱人。
刘旷说,他想找个姑娘。
刘旷说,自己对他的喜欢是一种能让他做噩梦的廉价的死缠烂打。
这些话一直在鬼煞耳边回响。
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两天一夜,鬼煞和刘旷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们一下都没有停,没有睡觉,没有吃饭,没有喝水。
到达慈铭山的时候,他们刚停下来,马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
而刘旷也和马一样倒在了地上。
鬼煞两天以来第一次看刘旷的脸,苍白中泛着乌青。
鬼煞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刘旷的脸,却又看见大腿处的衣服一片血染的颜色。
鬼煞皱着眉,脱下刘旷的衣服,他的眉顿时皱地更紧了。
刘旷的大腿被马鞍磨破了,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模样,干涸的血迹已经把伤口和里衣粘在了一起,看起来……很疼。
鬼煞手指颤了颤。
刘旷向来不是个能忍住疼的人,带个手铐都会嘟囔着手疼,都磨红了什么的,然而他这次伤地这么重,疼地昏了过去也一声不吭。
鬼煞又觉得心都纠地疼了起来。
他喂了刘旷一些水,给他处理完了伤口,又喂给他几粒丹药。
最后鬼煞把刘旷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向慈铭山上走去。
慈铭山是一个奇怪的山,在他在梦中听到这个山之前,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然而之后派遣鬼徒的时候,却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这个山。
而且他从今天清晨开始,除了路过一个安静的村子,一路都没有再见到路人。
不光如此,这诺大一个山,却没听见一声鸟叫,一声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