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入宫。
梁靖在东宫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太子步履匆匆地回来,一见着他,太子便面露喜色,挥退旁人,待梁靖进了内室,道:“搜集萧家证据的事,都办妥了么?”
“小事无从查证,但几桩要紧的,都已查实了。”
“好!”太子甚是高兴,用力在梁靖肩上拍了拍,“这回你可是掐到了萧家死穴!萧敬宗勾结武将、染指禁军,父皇是动了真怒,咱们既翻出此事,便不能善罢甘休——武安侯爷那边都妥当么?”
梁靖顿了下,眉头微皱,道:“祖父知道轻重,这种事上不会掺和。但他这些年身体抱恙,许多事有心无力,而伯父……他性子向来刚硬霸道,若没能领会殿下的意思,跟祖父争执起来,怕会有些麻烦。”
梁元辅这些年的行径,太子心知肚明。
当年的事姑且不论,自从女儿梁玉琼嫁入永王府后,那屁股真是越坐越歪了。
这边翻出旧案,萧家必定会如当年那般,以皇帝要彻底铲除世家为谣言,危言耸听,扰乱人心,有永王在中间牵线搭桥,梁元辅恐怕真会被蛊惑也说不定。而武安侯虽是一家之主,这些年却不问家事,更不像梁元辅大权在握,未必能镇得住儿子。
遂看向梁靖,缓声道:“你我相识多年,该明白我的本意并非铲除世家,只是不令其跋扈、欺压百姓。过两日,你便回魏州照看老侯爷,这边的事我来安排。”
这安排正合梁靖的心思,当即拱手道:“殿下放心!”
声音低沉笃定,眼底则尽是坚毅。
太子知道他夹在两边的难处,胸中感激信重,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在他肩上按了按,缓声道:“待萧家失了圣心,没了臂膀,不能再像从前般蛊惑旁人来威胁父皇,韩太师的冤情必能昭雪!”
这期待令人振奋,梁靖颔首,眼底锋芒一闪而过。
辞别太子出了东宫后,便直奔住处。
……
此时的玉嬛,正在窗边闲坐,誊抄几分碑帖。
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