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嬛听罢,付之一笑。
初来乍到,不求薛氏待她多好,只要别心存芥蒂,便是烧高香了。
悬着的心回到腔中,晚间梁靖一番话,更是让她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
梁靖这次回魏州,也颇忙碌。
婚礼过后的前两日,自是夫妻俩在府中腻着,到三四日后,便出门去拜望亲友故交。每日里早出晚归,忙得跟陀螺似的,这日傍晚回府,原打算回屋陪玉嬛吃饭,半路又被薛氏劫走,知道半个时辰后,才踏着四合的暮色回到玉瑞院。
玉嬛原本是按着约定的时辰备了晚饭,被耽搁过后,只能叫人热了再端上来。
仆妇自去筹备,她帮着梁靖宽衣,因梁靖解释了晚回的事,随口问道:“母亲叫你过去,是有事情吩咐么?”
“嗯,叮嘱了好半天。”
梁靖低头,恰好嗅到她发间清幽的香气。
他从前在军中过得粗糙,不喜人服侍,如今尝到美人宽衣的甜头,这事儿便格外从善如流。挺拔的身板如渊渟岳峙,他两臂微张,在玉缳两只手绕到后面帮着解腰带时,就势抱了香玉满怀。
娇软温暖的身躯玲珑有致,抱在怀里,隔着单薄的衣衫,连她呼吸时胸膛微微的起伏都清晰分明。这样的亲昵让人贪恋,他深吸了口气,满身疲惫尽消,剩下的半句话便也有点含糊,“她叮嘱了许多,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玉缳埋首在他胸前,也不恼他的突袭,只将解下的腰带搭在腕上,抬头道好奇:“母亲说我什么?”
“说你性子乖巧和气,行事进退有度,长得又好看——”他顿了下,低头对着她的目光,带着点揶揄的笑意,语气轻描淡写,“叫我好好待你。算起来,祖父和祖母都叮嘱过这事,如今又添了母亲,玉嬛,护着你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深邃有神的眼睛,在外或冷厉或严苛,到了她跟前,却总克制收敛。
玉嬛莞尔,她跟薛氏的交情还不算深,当然谈不上袒护,但薛氏居然会特地叮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