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知轻重,翠环的舌头已经滑入他嘴里。
他刚想伸手推开她,翠环突然仰起身来,快步走去开了门,朝外瞥了一眼,立刻关上房门,回到床前,替唐二少盖上棉被,又将帘幔放下。唐二少知道有人来了,心里一突。
隔着帘幔,他见翠环取下发簪,撩起裙子,似乎轻哼了一声,还没看真切,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翠环插好发簪,上前开门,问道:“急什么?张大哥,有事?”
似乎是妓院巡堂的守卫,唐二少心中一凛。除非有交情,否则妓院怕惹麻烦,绝不会收留像他这样负伤而来的客人。对头只怕还没走远,离开这妓院,凶多吉少。
只听外头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说道:“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翠环道:“外头响了一声,我开门一瞧,是只瞎雁撞上了廊檐,又扑扑地飞走了。”
她挡住了门口,唐二少看不清外面的人影,外面的人自也看不清唐二少。
门外那人又问:“没别的事了?”
翠环回道:“还能有什么事,采花贼吗?”说完咯咯笑了几声,“群芳楼又不贵,有这本事,犯不着。”
门外那人突然厉声道:“那你门口这摊血是怎么回事?”
唐二少这才想起自己从廊檐上摔下时确实呕了口血,他当时心急,抹了嘴就敲门。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看来这番是躲不掉了,他正自懊恼,却听翠环说道:“唉,张大哥你凶什么?这么大声,羞死人了。”门外那人道:“你什么意思?”翠环道:“不就……就那点血嘛,唉,你……”她作势要关上门,那人却一把按住,问道:“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翠环又咯咯笑了起来,说道:“问你老相好去,别在我身上花心思,省这点钱,富不了你的。”
那人算是听懂了,狐疑地问道:“上个月明明不是这日子?”
翠环笑道:“谁家亲戚是按着日子串门的?要不也不会白糟蹋了我这裙子。”说着,她往自己的裙下一指,“我还来不及换衣服,你就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