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玉倾对李景风道:“你且坐下,我有话要说。”
李景风回道:“不用,我站着就行。”
“你站着,我也站着。”沈玉倾倒了一杯茶,站起身来,举杯对李景风说道,“我想了一天是哪里得罪了兄弟,后来才明白,在下口说结交,却以钱财相赠,轻贱了兄弟。今日权以茶代酒,请兄弟恕罪。”
那掌柜的见沈玉倾对李景风如此礼貌,甚是讶异,张大了嘴就闭不上。
李景风摇头道:“我是个粗人,不能文不能武,不过是个店小二,你口头敷衍几句,我还当真了,是我自己想不开,怪不得你。”他举起茶杯道,“你是上等人,结交的都是有本事的好汉,我们身份差得远,见识差得更远,你要能跟我结交,那跟掌柜的,跟老张,跟什么人都能当朋友,朋友这么多,你应付得来吗?四海之内皆兄弟不过是句好听话,是要视人如亲,并不是真当朋友。”说罢,一口把茶喝完,接着道,“你是个好人,容易往心里去,不喝你这杯茶,你定不干休。喝完这杯茶,你我也算萍水相逢,点头之交了。”
沈玉倾听了他这番长篇大论,不由得愣在当场,像是心头被敲了一记,却又让他无法反驳。他昨日说与李景风结交确实只是敷衍,还想以银两打发人家,一念及此,深觉自己虚伪,不禁惭愧起来。
李景风见他无语,又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为这事记挂了一天,又来道歉,我知道你是诚心,很难得了,只是你我身份终究有差。”
沈玉倾道:“兄弟教训得是。”说完,仰头一口喝下茶,将杯子放在桌上,双眼直盯着李景风道,“但在下相信,兄弟早晚有一天会是沈玉倾不得不结交的朋友。”
李景风微微一笑,道:“承你贵言了。”
一旁的掌柜听了这番话,只是暗自嘀咕:“就这小子,胸无大志,又无资财,能成什么大器?”于是打圆场道,“既然误会解释了,快,沈公子请坐。老张,上菜啊!”
他叫了半天,后堂并无动静,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