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恰当形容自己情绪的词语。
或者说,他的情绪确实包含在词典中,却无法被他本人确定。
这一刻,心中的空落感愈加明显,祈言甚至感到了一丝冷意。
到了指挥室,文森特正红着一双眼打哈欠,见祈言进来,他指指陆封寒所在的方向,快速道了声“晚安”,抱着记录板几步溜了出去。
指挥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陆封寒站在舷窗边,巡逻队驾驶的小型舰路过,有光照进来,将他的身影映在了金属墙上。
祈言站近:“一晚上没睡?”
面上不见疲惫,陆封寒“嗯”了一声,先问:“吃东西了吗?”
祈言摇头。
陆封寒拿出一袋桃子味的营养剂,撕开封口,喂到祈言嘴边。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祈言将营养剂咬在了嘴里。
很熟悉的味道。
陆封寒这才开始解释:“平宁号带队回航之后,下面的人会把战损一层一层往上报,由我最后确定,后勤部递上来的记录也要及时批复。另外,伤员找治疗机器人或者治疗舱,不需要我管,但牺牲的人员名单我要过目。杂事处理完,召集人开会,新抢回来的行星要布防,重新划归联盟的星域要安排巡逻,新探测系统反馈的数据要签字存档,所以才到现在也还没睡。”
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给祈言听,陆封寒很喜欢这个叙述的过程,就像是把自己的领域一条条一缕缕拨开给祈言看,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祈言听得认真,喝完营养剂,又不由地往陆封寒站近了半步。
由此,从身体深处泛起的寒冷淡了几分。
想起陆封寒之前在设备室说过的话,祈言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冷。”
陆封寒有些惊讶。
但几乎是立刻,他拢住了祈言递来的手,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陆封寒动作自然无比,祈言反倒为自己的行为备注了一句:“你说过的,手疼了,做噩梦了,哪里不舒服了,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