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起,你应该就恨上了联盟。”
怀斯因为瘦,颧骨很突出,嘴唇干裂:“难道不该恨吗?如果不是科技大毁灭,就不会有各种隐患被留下,粒子流风暴就不会破坏航道,我爸妈在的星舰就不会出事!”
“大家都上过审讯相关的课程,卖惨、逻辑陷阱这些把戏就可以免了,”陆封寒听完,毫无动容,反问,“那因为你勾结敌方、故意战败而牺牲的人,他们的孩子应该恨谁?恨联盟还是恨反叛军,或者,恨你?”
怀斯避开陆封寒淬着冷的目光,没有说话。
陆封寒也没有停留在这个问题上:“让我猜猜,第一次大溃败,跃迁点的坐标是你泄露的。你的上级、也是你的同伙迪森,他反对泄露坐标,所以被你赶回勒托控制。等他目睹大溃败发生后,你利用‘引线’伪造悬浮车意外事故,把人解决了,对吗。”
怀斯眼露讥讽和鄙夷:“他害怕了,害怕会被你发现,不敢动手。他的情人当年跟我父母在同一艘星舰上,死了之后,连尸骨都没能找到。他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最后证明,不过是个懦夫!”
陆封寒其实不太好奇怀斯这类人的行事动机,不过往上递交的报告里要写,他需要按照流程问一问。
又例如跟祈言同班的洛朗,为了钱愿意构陷同学、向反叛军提供科研资料;江云月尝到了手握权力的滋味,主动和反叛军勾结,毫不在乎人命;克里莫为了保持军方的特权,做的也都是些狗屁倒灶的脑残事。
谁都有隐衷,都有原有因,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理解和共情。
因为在某些问题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错了就该承担后果。
“唐纳放弃了你,你应该看出来了,对反叛军而言,你,也就勉强能算唐纳卖我的一个面子。”陆封寒语调平常,说的话却不怎么悦耳,“别瞪我,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清楚。”
怀斯心里当然清楚。
否则,不会在他躲躲藏藏、担惊受怕几个月、向反叛军发了上百次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