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的声音！
那一声声痛哭，深深撞入她的灵魂深处。
“康康，别哭，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好累，真的好累，再也撑不下去了……”她樱唇微启，无力地呢喃着，伸出手在空中挥舞。
一只大手把她抓住。
是康康吗？
她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静静任由他握着，眼泪无声地滑过眼角。
她并不知道，握住她手的人不是儿子，而是凌司辰。
他听到她悲伤的梦呓，看到她的手在半空中慌忙挥动。
他深沉的黑眸，情潮翻滚，黯然神伤。
顾书瑶这一睡，整整睡了好几个小时，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凌司辰坐在床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别开眼，失神地看着窗外，记忆也一点点回到脑海。
心口，又是无法呼吸的痛着。
“顾书瑶，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情爱都没了吗？”寂静的空气，凌司辰低沉的嗓音幽幽地划过。
顾书瑶脊背微微一僵，紧接着又恢复面无表情。
凌司辰看着她，继续道，“在你的记忆里，除了我的各种恶行、逼迫，给你带来无数的伤害，难道就再也没有那些美好的时光？”
“是！”瞬时，顾书瑶也冷冷吐出一句，气息依然流动着浓浓的恨意，依然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凌司辰薄唇一扯，勾起一抹失望颓然的笑，低低地道，“你走吧，孩子，没必要再生了。”
顾书瑶终于看向他，然后，怒声道，“凌司辰，你别想着威胁我，我生这个孩子，是为了康康，我是舍不得他，但不代表我的人生就要被你威胁和操控！”
“威胁你？”凌司辰冷笑，起身过去收拾起东西来。
顾书瑶看着，心头窜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记得前几天，她忽然不想再做什么试管婴儿，是他威胁她，她才答应继续。
现在，却轮到他说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