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灵柩还需要抬到祠堂里头去,叫“停灵”。
第二天,抬往墓地。
此时,朱谷、朱粒家除了帮忙的,基本上已经没了人。
像叶瑜然、朱老头这样的“吊唁者”,根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他们那天吃过饭,便算是结束了。
“今天是上山的日子吧?”朱老头听着村里的动静,说道。
“嗯,就是今天,之前吃饭的时候,族长说的。”叶瑜然回了一句,低头检查着朱七的作业。
之前没感觉,现在离朱七去州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反而开始紧张了。
以朱七的脑子,真的应付得来州学的那些人吗?
她不担心他的学习,只担心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然而,这个险必须得冒。
他已经慢慢大了,不可能让他一辈子都呆在她的羽翼之下,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可以,她希望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朱老头抽着老烟,有些闷闷不乐。
他转头看了叶瑜然好几眼,发现对方都没理他,更加心情不好。
“我们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
冷不丁的一句,叶瑜然没听懂:“嗯?”
“你以后都不打算跟我过了?”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他问了出来。
叶瑜然抬头,望向了他:“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你觉得秦寡妇那件事情之后,我还能忍下来?要不是儿子、孙子都大了,这个时候闹和离,对他们都不好,我肯定不愿意跟你再呆在一个院子里。”
“我以为你那是气话。”他以为,只要时间长了,一切过去了,就能够恢复原样。
“不是气话,是认真的。”
“为什么?我们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折腾不了几回了……你看秦寡妇,说死就死,一点预兆都没有。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赌这些气有什么用?遭罪的,还不是自己?”
“我没有赌气,我只是不想再跟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