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告县案首作弊,但这事不是还没定案吗?
既没定案,那是真是假就两说了。
万一是假的,自己还把人给得罪了,那不是犯傻吗?
所以,一般来说,若没确定的消息,衙役也不会“随便”得罪人。
他们又不傻,能够在这行干这么久,自然有干这行的“讲究”。
衙役虽然没说,但朱三是什么人啊,立马从衙役的表情读懂了,二话不说,又掏了一些塞过去,还另外找了一个借口:“这天这么冷,几位差大官还跑这么一趟,辛苦了,这是暖冬钱……”
衙役看他这么上道,十分满意,也就没有隐瞒,将得到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我们先说清楚了,这可不是我们透给你们的,是你们自己打听出来的。”衙役在开口之前,说道。
“自然自然。”朱三忙不迭点头。
然后就见那衙役转了头,没有再跟他说话。
岑光济等人一头雾水,还以为这衙役光拿钱不办事,接下来就听到他与另一个人讨论了起来。
“你说这人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县试,怎么总爱有人折腾一些事情出来?”
“可不是嘛,”那人接过前面那人递过去的东西,笑着说道,“这徇私舞弊,那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管他什么人,也不是我们能打听到的,倒是听说郁县令,可气得要死。”
“不气才怪了,好好的县试弄成这个样子,搞不好,谁都落不着好。”
……
明明是在透露消息,那几个衙役却搞得像“闲聊”似的。
朱三顿时懂了,心中佩服不已:果然不愧是义康镇的衙役,就是不一样!
瞧瞧,这透露消息的方式,也狡猾得可以。
人家不是直接告诉你,是在“闲聊”。若真被人告发了,他们也可以一推二净——谁知道自己闲聊,也会被人偷听啊?
“岑先生,这事怎么办?”
但一听是徇私舞弊案,还直接点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