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正在为对方的“经商头脑”诧异,结果就听到叶瑜然来了这么一句,诧异不已:“你们家要出读书人?!”
天知道,根本没有几个泥腿子敢起送孩子读书的念头。
读书人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读书就是一个无底洞,农家人养不起。
“嗯!”叶瑜然矜贵地点了一下头,将原主记忆中那位嫡夫人的派头摆了出来,喊了一声朱八妹,“八妹,你过来。”
“娘,你喊我?”朱八妹有些怕怕的,她之前才调侃林三丫“相看”的事情,不会又轮到自己了吧?
“你两个侄子不在,你跟婶子问声好,替他们背一回书给婶子听,”叶瑜然给朱八妹开了一个头,“清对浊。”
她还没敢开别的头,挑了一个近一些的,怕朱八妹背不出来,就出丑了。
会挑朱八妹,也是因为家里实在没人了,她找不到人。
朱八妹一听是这事,松了口气,立马喊了一声“婶子”,大声背了起来:“清对浊,苦对咸,一启对三缄。烟蓑对雨笠,月榜对风帆……”
叶瑜然等她背完一段,便颇为欣慰地说道:“不错不错,也不亏你侄子没事在你面前背背,把耳朵给练出来了。跟婶子赔一个礼,回去忙吧。”
朱八妹按之前学到的“大家闺秀”的礼仪,有模有样地对着钱婆子行了一个:“婶子先坐,小女且去忙活。”
钱婆子瞪大了眼睛。
“虽然我们是小门小户的,不过只要家里的孩子争气,苦点算什么,只要有人出了头,还怕这一大家子起不来吗?”叶瑜然又将姿态摆低了一些,十分谦虚谨慎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丫头现在也只学到了一点皮毛,有点卖弄,不登大雅之堂的嫌疑。没有大人看着,有时候还毛毛燥燥的,让人看不过眼。”
“大妹子这是说的啥话?!”钱婆子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地说道,“你家的姑娘养得不是一般的好,要不然我也不会一进门就给闪了一下眼睛,差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