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红绸被风吹拂而起。
林采薇坐在那里,耳边的声音全部消退,望着那双眼睛,眼泪顿时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明明只隔了半年,却像是过了百年那样久……
“对不起,师兄。”
深吸了一口气,燕寻苦笑着转过头来,对着那戴面具的洗剑阁掌门拱手深深一拜:“是我误了洗剑阁,也对不起你对我的期盼,我知你一生中最大的愿望便是重振洗剑阁,就如前朝一般,成为南国的镇国仙门,是我对你不起……”
戴面具的洗剑阁掌门负手而立,望着深深拜首的燕寻沉默良久,终于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扶起燕寻:“你没有对不起我。”
“师兄……”
看着燕寻那感动的双眸,戴面具的洗剑阁掌门继续说道:“当年我捡到你,又抚养你长大,怎会不知你的性格?”
“懒懒散散。”
“优柔寡断。”
“胸无大志。”
戴面具的洗剑阁掌门轻声说着,宛若星河般璀璨的双眸看向燕寻,似乎闪过某种追忆:“这么些年,我一直以剑道锻造你,想让你变得比谁的冷漠,变得别谁都果断,我经常跟你说,修真便是狼道,一群狼争抢一块肉,你要想成功,心里就不能被情感负累,但你终究还是没有起色。”
燕寻望着那双眸子,似乎是有些惭愧:“师兄……”
然而那面具掌门却似乎是发出了一声轻笑:“可是现在,你做的就很好。”
那声音在轻笑,但落在燕寻耳里却如同森寒的钢刀一般,直戳心底:“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手脚我看不出来?罗大鹰,还有棠溪阁那个老家伙……”
“你觉得你破了我的局是不是?”
面具掌门望着眼神微变的燕寻,一声深蓝色的袍子摇摇摆摆,声音依旧慢条斯理:“这么些年教导你,我头一次觉得你这把剑出手如此果断,没想到却是用在我的身上。”
“不过……”
“策马同游,太乙观,桂花糕,露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