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外套。
走过去,蒋眠拿出手机接通。
“怎么这么久才接,你还没起来?我还怕你要多睡,刻意等到现在,你在哪儿呢?”
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陈蔚,站在窗前的蒋眠道:“我在医院。”
听蒋眠说在医院,一大早上开车在蒋家楼下等她的傅思睿慌了:“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哪家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不是我,是陈蔚。”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蒋眠道:“傅思睿,我……”
“在什么医院,我可不可以去找你,我就在你楼下,六点多就过来等你吃早点,怕你没起,就一直等着你。”电话那边的傅思睿,语调显得有些可怜。
“在人民医院,过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笼西安巷的小笼包吧。”
那一刻,傅思睿突然有点激动,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挂电话。还是蒋眠说:“傅思睿,在这件事儿上,我不想瞒你什么。”
蒋眠挂掉电话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陈蔚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蒋眠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但他看她的眼睛是红的。
“我去叫医生。”
“我不用医生。”
“陈蔚,我没义务容忍你在这里耍小孩子的脾气,治不治病在你,但叫不叫医生在我。”
蒋眠突然发脾气,陈蔚竟然笑了,其实他不怕蒋眠骂他,他是怕蒋眠不理他,蒋眠的疏远与冷漠,对他来说,比身上这些伤、比断掉的骨头还可怕。
那天,医生正检查的时候,买了早点的傅思睿进了病房,看到正接受检查的陈蔚,傅思睿理都不理。
他将早点摆了一桌子,陈蔚见状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还是蒋眠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车祸外伤不是很严重,但是内伤有点麻烦,恐怕得静养一段时间。”
“那现在转院可以吗?”
“转院?转去哪里?”
“江城,他亲属都在啊里,回那边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