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麻将,住处的今日供电宣告结束,
大家各回各屋,虽然条件简陋,不过一路的旅途劳顿,很快,大家就睡着了,凌晨一点多,华仔的手机响了。
顾淼睡觉一向很轻,有响动就会睡不着,于是,他听了全程的工作布置与安排。
天亮之后,他问华仔:“你这手机质量真不错,居然有信号。”
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只有华仔的菊花牌手机有信号。
“那是,好歹我曾经也为菊花厂抛头颅洒热血,快到三十五岁,我听从老总的号召,主动下岗,要是连手机质量都不行,他们怎么对得起我。”
“你竟然是菊花厂的,听说剥削的很厉害啊?”顾淼对菊花厂的所有印象都是劝退四十多岁的员工,让员工无路可走什么的。
华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年满十八岁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前途负责,
如果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挂在一个公司里,那么跟九十年代初在大厂里下岗就全家没饭吃的人有什么两样,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不会犯前人的错误。”
他打开一个app,对顾淼晃晃:
“什么叫财务自由,不是工资高就是财务自由,应该是你在不工作的时候,还有钱进账,那才叫财务自由。”
“不工作,进账?做梦的时候?”顾淼对理财一无所知。
华仔摇摇头:“钱存在银行有利息,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啊,那才几毛钱?得有巨大的本金才行。”
华仔有些无语:“世间那么多投资的路子,我只是打个比方。要不要我介绍几个给你?”
“我再考虑考虑吧。”顾淼想起之前一心要推荐他玩期货的鲁飞,连连摇头。
他更关心的是,华仔明明辞职了,说了那一通跟霸道总裁似的指点江山的话是说给谁听的。
“我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公司,我出钱,他出技术,又聘了个运营,有些事,要我们一起同意,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