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做了一个梦,其实将之形容为“梦”似乎并不太准确,因为通常的梦都是以做梦者的视角看到的一些事件,或做的一些主观行为。这个“梦”是以他为第一视角没错,但“梦”里“他”的行为似乎完全不受他——刘延这个人的操控,他似乎只是以第一视角看了一场电影——尽管如此,在事后,除了将它形容为一场梦,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词了: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湛蓝的天,阳光穿过密密层层的树叶,化作一支支金色的小箭,射向大地。此时,“我”正躺在一根横生的树枝上,仿佛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我”感觉有点心浮气躁,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躁动,便默念口诀,回复了心如止水的心境。
忽而一阵轻风拂来,树叶“沙沙”作响,那些金色小箭也一闪一闪,仿佛在穿林而过。“我”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很快又睁开了。因为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身侧的一柄剑上。
来人忽然发出两声低哨,“我”放松下来,低声道:“三儿。”来人身手甚是矫健,三两下便攀上来,低声道:“宁哥。”
这个三儿皮肤黢黑,头发梳了个髻,一身藏青色劲装,显得十分干练。
此时的刘延作为隐藏在第一视角之后的一个旁观者,看到这个三儿不伦不类的装扮时,不由感觉有些滑稽。不过,他的心思,似乎完全无法干扰梦里这个“我”——这个被称作“宁哥”的人向三儿问道:“怎么样?”
那三儿回答:“我跟着那两个人,进了后山一个村子里,见他们和村里的人打招呼,跟着他们又进了一个屋,和屋里的女人、小孩说说笑笑,准是一家人,我又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就回来了。”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如果,那些村民都是他们一伙的呢?”
三儿吃了一惊:“不会如此吧?那……我再回去查看。”
“我”摇摇头:“不用了,如果真是如此,他们这会儿已经撤走了。”
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