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的的确确是存了要和乔南一起死的念头。
但在玻璃花房里,沈隽的确放弃了要带走乔南、甚至拉所有人一起陪葬的念头,最后还用了他的方式保护了乔南。
其实沈隽一直都用他的方式将乔南保护着,即便是有时候他的方式极端,但这就是沈隽,他的三观所能做到最温暖的行为。
两年前她以冥神的身份初回组织,沈隽也从来没让她为组织做任何事情,所以国际刑警找不到任何一丝冥神的犯罪证据。
乔南忽然感觉到一股汹涌而来的悲伤,是因为她恢复记忆,叫他一声哥哥吗?
她到现在都记得,她叫他哥哥时,他叫人心疼的眼神。
他……最终还是对他的小蔷薇心软了吗?
如今再追究,也没有人能完完全全猜透沈隽的心思。
乔南越想越觉得胸腔堵得慌,湿润的眼眶越发地热了。
她将自己埋进梁非城的颈窝,呼吸微颤,“如果他没有自杀,也活不到今天了,他自杀也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恨这个组织,也不会允许自己在最后一刻被毒药杀死。”
这一刻不是不恨沈隽,不再恨,不代表不恨,而是逝者已矣。
乔南拉起梁非城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三哥,等我好了,我们就回燕京城吧。”
梁非城拥着她,喑哑道:“好。”
……
梁非城带她回病房时,她的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举手投足间皆是一股儒雅的气质。
“景教授?”乔南小声带着疑惑的声音。
不怪她疑惑,而是这里是在里昂的医院,F国,能见到亚洲人的机会并不太多,更何况还是景荣。
景荣和梁非城视线对上,两个男人各自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身体怎么样?我听说你醒来了,就来看看你。”景荣走过来,站在乔南的面前。
乔南还完全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