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已经忘记了高兴的感觉。
就算是两年前乔南被带回到这座古堡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直到和她朝夕相处,一年多,他每天看着她笑看着她对着窗外发呆,不知不觉就会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但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
这样的情绪类似于他五岁那年,梁家的人领养了他,他从院长的口中听说,对方要带他去治病。
当时他就像现在一样高兴。
……
锦瑟是听见沈隽的咳嗽声敲门进来的,她端着一杯温开水,“沈先生,您喝口水润润嗓子。”
沈隽目光落在玻璃杯上,淡淡地说:“放下吧。”
锦瑟打算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刚走近两步,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脸色一变:“沈先生?”
“出去。”沈隽那张脸白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要消失了一样。
锦瑟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手指,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并将那盆冷掉的水端走。
走出房间,锦瑟看了一眼幽深的走廊,今晚的古堡显得格外的安静。
她快速地下楼,在楼梯上碰到沈临,沈临问她:“这么晚了去哪?”
“有点东西在车上没拿回来。”
沈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
沈隽喝了一口水之后又咳血了,这次吐得更严重了。
“你到底怎么了?”乔南眼神复杂地看着沈隽。
上一次吐血是因为他旧疾复发,可今天吐血之前的状况明显和以往的症状不太一样,也更频繁了。
而且,他的脸色,怎么会苍白成这个样子。
沈隽微笑着说:“我以前不知道S组织历代的掌权者为什么死的时候都是三十六岁,沈昭也是三十六岁去世的,直到两个月前我身体开始出现一些不一样的状况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了。”
“猜到什么?”乔南隐约觉得毛骨悚然。
她记得沈昭去世的时候很年轻,但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