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州上了药,就被乔南赶下楼了,从楼里出来,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榕树下。
那辆宾利已经不在了。
他走到自己的车旁,邹助理原本都快睡着了,听见驾驶座的门打开,只见司机下了车,他这才看见郁闻州,赶紧也打开车门下去。
司机一看郁闻州的脸,嘶的一声,刚要开口就被邹助理扯了一下衣袖,压低声音说:“去启动车子吧。”
说着他看向郁闻州,即便是看到他脸上的伤,面上也是不动声色的,“老板,您下来了。”
这种时候,他哪里敢开口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梁非城都那样了,这伤肯定是梁非城干的。
被自己的死对头打了,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想承认,也不想被人看见。
郁闻州嗯的一声,“梁非城什么时候走的?”
邹助理回答:“下来后不久就走了。”
说着,拉开车门让郁闻州上车。
郁闻州抬脚弯腰的瞬间才感觉到肋骨的位置一阵酸痛,上了车之后,仰靠在椅背上,吩咐:“开车。”
车子缓缓从B栋楼下驶出,灯光压进车厢内掠过他那张即便挂了彩也愈发显得漂亮的惊人的脸。
此刻浑身的血液都冷静下来了,身边也没有乔南,没有可以让他压制着情绪的人和事。
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乔南将他护在身后,阻止梁非城对他的进攻的一幕。
可她究竟是护他,还是护梁非城?
难道不是因为他膝盖顶了梁非城的腹部后,梁非城的脸色白了一瞬,她才拼了命的将他拉开吗?
郁闻州从来不是会想太多的性格,可是此刻,他仿佛魔怔了一般,心情烦躁憋闷,连车里的空气也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他降下车窗,外面的冷空气飘进来,他从暗格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幽蓝的火苗窜起的瞬间,他又想到了那一幕——
“艹!”猛地将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摔出车窗,拳头狠狠的砸在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