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即便他每次都能分毫不差的描绘她的轮廓。
可就是舍不得。
他无声的扯了一下唇角,才转过身子,迈步走了出去,脚步沉重而略显蹒跚。
……
梁非城从B栋楼的大厅走出去时,一阵寒风拂面而来,他呼出一口气,吐了一口血沫。
拇指狠狠地从下唇擦过,从口袋里摸出白色的手帕。
血色擦过之后,唇色淡如樱瓣。
这个时间点,小区楼下都没什么人,只有一辆车停在B栋楼下。
邹助理缩头缩尾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通过挡风玻璃看向从里面走出来的梁非城,一不小心看见他的脸上挂了彩,心跳差点都要停了。
刚才老板一脸杀气的下车时,他就觉得不妙,可老板不让他跟,他压根也没敢上去。
怎么闹成这样?
旁边司机也看到了,心惊肉跳的问他:“要不要上去看看?”
邹助理想也不想的说:“梁非城都下来了,还上去干嘛?老板最爱面子,你敢看他脸上挂彩的样子吗?”
司机急忙摇头。
……
梁非城走到车前时,回头望了一眼十二楼的窗户。
远处的天际发出烟花的胡啸声,半边天都被染成了绚丽的色彩。
他恍惚的看过去,今天是什么日子?
哦,对了,是元旦跨年,举国欢庆的日子。
两年前的元旦是怎么过的?
冰天雪地里乔南蹲在停车场,那时候她的手背烫伤了,他看到水泡都破了,结着血痂,黎东白告诉他的时候,她就坐在停车场的台阶上瑟瑟发抖,裹着唯一比较厚实的旧羽绒服。
等着向他借二十万,给她外婆的手术费。
他拒绝了两次。
她走投无路去了城南码头找钱三借贷,差点典押掉他送给她的玉佩。
最后,他怎么做?
梁非城狠狠的在心里质问自己!
梁非城,你怎么做的?你误会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