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这才看到樊七手中拿的东西,眼底划过一片惊诧。
黑色的丝绒盒子看上去很眼熟,等等,这不就是……
他猛地看向梁非城,男人眸色一片黯然。
“除了物归原主,还有说什么吗?”梁非城望向樊七的眼睛。
樊七沉默的摇头。
男人薄唇抿成森冷的直线,他伸出手,从浴袍袖子滑过来的一段小臂,从小臂一直到手背延伸的青筋紧绷的弧度令人心惊肉跳。
而后他将盒子接过来,嗓音平铺直叙,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们出去吧。”
小九和樊七对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皱了一下眉头,离开了三楼主卧。
门关上,梁非城静默了几秒钟,起身走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才将丝绒盒的盖子打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条玛瑙手串。
凝视了几秒,他的嘴角稍稍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她果然猜到是他送的了。
只让人带了一句话来,其余的什么都没说,盒子里也没有留下任何什么字条之类的。
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还回来了。
“嗬。”他轻笑一声,将盖子合上,手指倏然紧握,方形的盒子在他痉挛的手指间发出细细的咯吱声。
南南,你现在连我的东西都不要了吗?
他拉开抽屉,将盒子丢了进去,而后躺了下来,单手捋了一把脸,手指顺着额头抓住自己的短发。
他的目光顿了一下,头发还没干,倒不会湿漉漉的,只是抓起来微潮。
耳边仿佛是那个娇俏的少女趴在他的床边,说——三哥,头发不吹干睡觉很容易头痛的。
那时候她几岁来着?
好像是刚上高中,功课很多,她向来又是用功的,在房间里做作业到很晚还没休息。
他那天从公司回来已经十一点了,上楼看见她房间的门缝底下透着光,本想进去看看,但又止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沐浴出来后,他就靠坐在床头,翻看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