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南京时,心心念念的是全歼叛贼,鸡犬不留,不使一人逃脱,或许议和,本就是个错误。”
邓长雄心中喃喃自语。
邢忠义看出成国公所想,压低声音道:“屯兵于坚城之下,不可持久,而且何龙州这厮最是擅长蛊惑人心,咱们手下战兵多有来自辽东的老兵,若是让他们受到叛军影响,便不战而溃了。”
相比邓长雄,邢忠义对局势看得更加明晰。
眼下必须速战速决,尽快平定辽东叛乱,否则后面会有扯不尽的麻烦,搞不好他们几个也会交待在辽东。
“成国公,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邢忠义抬头看邓长雄一眼,试探性问道。
“说罢。”邓长雄重新坐回他的马扎上,目光落在墙上一幅辽东山川形势地图,陷入了沉思。
邢忠义朝众将官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退出大帐。
“昨日末将与逆贼何龙州在沉阳城头交涉,城上城下,好多战兵都听到了。”
“那又如何?”成国公漫不经心道。
邢忠义忐忑不安道:“何龙州所言,虽然皆是大逆不道之论,不过我看城下好多军士,已然犹豫,我让其他训导官私底下调查过,不少战兵认为叛军叛乱有理·····”
邓长雄剧烈咳嗽两声,拄着长剑站起身,目光从辽东地图上转移开来,落在邢忠义身上。
“蒲刚的兵会造反,本官麾下几个兵团,不会!”
邢忠义附和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道理是这个道理,成国公,无论如何,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消灭叛军,拖则生变,皇帝现在已然对我们生疑,若是继续与叛军议和,继续围而不战,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士气衰竭,到时攻城不下,皇帝决计饶不了我们,等到赵率教他们来收拾残局,你我到时恐怕就要去给蒲刚陪葬了。”
邓长雄沉吟良久,抚掌叹道:“我已经给过何龙州机会了,他执意要当这个大辽皇帝,我们只能成全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