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拿出来的一些需要煎制的药,后脚她一离屋,药不见了。
偷东西的是几个小娃娃,刚抱着出院门,还没来得及去看自己拿得到底是什么,就被白五逮了个正着。在小娃娃的哀嚎中,白五一手一个,腋下再夹两个,统统带回了屋。
听到声音的裴云英咳了几声,从床上坐起来,她这时候目力已经大不如前,明明油灯还算亮堂,可她什么也看不见,而一动用灵力,这浑身的骨头便如针刺般剧痛不已。
“白五,怎么了?”她眯了眯眼睛望向声音处,问道。
“无事,只是几个小孩子。”白五说完,将人往屋外一放,拖了条矮凳过来坐下。
几个小孩子哪儿见过这阵仗,一个个抖如筛糠,眼泪汪汪。
白五双手撑在膝盖上,将身体压得与他们平行后,和蔼地问道:“你们从哪儿来?白日里时,似乎是没有见过你们,这村子不是没人吗?你们的爹爹娘亲在哪儿?”
除了哭声之外,没有其他回答。
隔壁屋子里睡着瑞风,自发现瑞风起,骄阳不管下多重的手去医,瑞风都没有任何反应,始终昏睡。这反倒是激起了骄阳的逆反心理,叫她不服输般的,日夜埋头于瑞风的病床边。
即便是这样,骄阳也被吵到了。
只见那门哐啷一声被风吹开,随后骄阳便风风火火地阔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揪着两个大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循着动静把人给抓到了。
“饶命,饶命,小的只是想混口饭吃。”
“仙长饶命,小的无意冒犯。”
被丢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不断地朝着白五等人磕头,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上去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与小孩子们圆润的两颊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两个躲在村东头的井里,那井似乎是连通了另一个地方,想来后头应该还有不少人。”骄阳撂下这句话,就反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