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么一丝的雀跃,亦或是一种即将报仇的期待。
“可我希望我能在此事上帮到你,不仅仅是给你地图这样细微的小事,我可以做到更多……你相信我,我可以。”
听到何方如此说,余音才想起,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失去了至亲的。如今当何方知道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极有可能是人为的祸患时,他恐怕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阿爹——”丫头扯了扯何方的衣角。
余音掸了掸袍子上的灰,俯视他们二人,说:“矿洞一行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若我叫你回头,你就必须回来。”
屋外的月亮已经隐入了层云之中,可草棚里并没有多么昏暗,或许是原本这里就已经足够昏暗了。
何方那张算不上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他利索地朝余音磕了三个响头后,拉着丫头起身。
既然决定要走,那么丫头和两个病人的事就得打点好,何方仔仔细细拉着丫头在屋里说了好一通注意事项,最后才拾掇了墙角的一把利刃,风风火火出门。
余音正站在长街上。
昏暗的光照在她的脸侧,给她带去一种缥缈的仙人之感。
瞟到何方出来,余音收回思绪,回身问他:“刚才忘了问,城里头不是传闻……得病的都是年纪较小的吗?怎么我进西城区之后,看到的却是什么年纪的都有?”
刚刚余音站在这里的这么一炷香时间,就有不少兽化了的老人在一旁的阴影处觊觎着,也有看上去十分健壮的年轻人几度想要扑上来,却被余音信手身边拂开,再不敢上前。
想来,如何方这样不愿意吃人,最后变得贫弱不堪的,在西城区是少数。
“哪里是小孩子得病?不过是大人都死绝了而已……”何方惨笑了一声,无奈道:“得病的都是穷苦人家,是不得不去矿场干活,或者如我这样,与黑矿有接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