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中旬。
懒散了几日,偶尔乘风驾云,在附近自在飘忽。倒是想朝游北海暮苍梧,可惜即便使出吃奶的劲儿,现在的陈屿也做不到这点。
飞一飞青台山一片就够了,再远一些都不愿。
白岐山最近都去得少了,去年十二月初为了观察环境影响而种下的几类灵植终于成熟,变化实在不大,和道观药田里种出的大差不差。
唯独口感上多了一丝冰凉,也不知是否错觉。
采收了那一片,在将符牌、药土等东西清理一空后,他没有浪费法力挪移土石将之填埋,而是选择了废弃。
留个纪念,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
哈——欠!
云上,两三百丈处。
一团白雾被聚在身下,陈屿仰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阳光灿烂,他转了个身,然后伸手拢了拢脑袋下的雾团,垫得高了些。
恬淡,闲适。
就是一直维持着乘风化虹术以及弱化版云雨术,有点儿耗神。
不过现在的他也算是体会到了日光浴的美好。碧空如洗的晴天里,可以自在地懒洋洋晒太阳,难怪缸里那黑厮整日都仰敞着肚皮。
在天上躺了大半时辰,体内法力都耗得七七八八,他这才飞下云梢落在地上。
“歇够了,继续。”
念头落下,陈屿精神涌动,探手折至眉心,少顷,一片薄薄的不规则金属片跌落在掌心上。
招来椅子坐下,翻看这块碧青色宛若青铜的薄片。
同样由虚化实,比起被他捡懒直接命名为琼浆的水滴,眼下这一片无疑要显得凝实许多,甚至能看见上面浮现出的纤细纹理。指端摩挲在上,能清晰感受到传递而来的粗糙手感。
金属……金属……要不炼炼?
想到就做。陈屿先用了木柴尝试煅烧金属片,但旋即发现用处不大,这玩意儿看着坚实,实际上火苗全部从中穿透了过去,未能起效。
接下来他又用上了青炎术,自从灵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