砣方西、北、东三面皆有大军盘踞。
黎渠更是早已整个沦陷在了战火中。
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一部分被土人掳了去做走卒、炮灰,一部分则逃入山野躲避乱世。
剩下的里面能走动路的也都离开,或是去了更东方向的州府,或是跨过山岭避开狼烟滚滚后,进了西州。
广庸府稍远,如今勉强维持着平静。
“着实该杀!”有人饮茶附和,却是拿着制牌、羽扇,顶戴布巾的士人。
一前一后,两个该杀倒略有不同。
“那些土人可恨,生啖人肉,简直牲畜都不如!”
听着有人接口,楼中众人一个个纷纷开口畅言,从开战之后宋屠夫便带着大批军士离开广庸,向着东南征讨,如今不止平城,周遭十数个城市的气氛都要比几日前活泼,少去许多压抑。
“宋屠夫也不差,身为朝廷旨封的镇西将军、平西南诸军节度、安阳侯……竟上不思报效朝堂君上,下不能安民抚灾,仅数十里之隔,屯兵如龟,怯懦不战。”
茶不似酒,醉不了人。故而你一言我一语中多少还带着分寸,因为那位屠夫可不是个讲理的,曾手持大刀砍过胡乱言语之人的脑袋。
……
房梁处,一丝常人看之不见的三色光澜泛起。青、银、金,皆柔和无比。
拉开奇景的陈屿一边听着身下诸人侃大山,一边梳理之前在内景中的收获。
平城此地的内景地确实不差,上回来时没有仔细寻觅,如今掘地三尺后总算有了发现。
首先是内景秘宝。一个灰扑扑石制勺子,一个鎏金华美的羽衣。
前者孕育自一颗数丈高的爬山虎。依附在成玉院外墙,根须蔓延很远。陈屿仔细打量后确认这就是吸引自己的源头。
“没想到还真是那些豆子的缘故。”
辟谷豆自是保存不到现在,不过有灵机存在其内,或许是意外融合入了内景之中,产生了某些说不清的变化,这才存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