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竹米与灵机异化后相比差异巨大,无论饱满程度还是个头,乃至色泽等方面都有明显不同。
深褐色的竹实未成熟时好似裹着一层青皮的稻粒,在灵液催熟下,短短片刻便从青涩化作红褐,气息带上几分醇厚。
十根山竹,收拢到手中的约莫一斤不到,他捧了一把掬在手上放眼前细看,表皮并无银毫,瞧着十分干净。
拔除了枯萎竹身,砍了做柴,精神力扫过后又挑出一部分稍显圆润的,就地埋入坑洼内,施加灵液、填入土壤。
眼下基本确定这片山竹本就处于即将开花结实的关口,纵然没有灵液催熟亦不会超过半载便绽放在山崖上,旋即死去。
陈屿分出一部分竹米洒在四周,手头剩余的也会在带回后再种一些,地址都已选好,就在房前屋后,靠近桃林位置。
“记忆里,青竹开花应是白色,模样也与这两次所见不同。”
念头闪过,他初时还以为是灵机导致的变化,不过如今看来似乎普通山竹花开真就这模样。
许是水土不同罢。
种下竹米,将身上剩余半筒灵液泼洒以作养分,旋即收拾了东西的陈屿跃下崖壁腾云而起,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
二月下,山道上的柳树再次舒展嫩绿细芽,不再光秃秃。风声叮咛,轻语在耳畔,如同诉说着春日到来。
冒了早的花朵从土层下钻出,鲜草如茵遍布,螺藤爬上树木,占据了有水露湿气的部位。
一夜间,绿意盎然。
唯独天公不作美,明媚了没多久的阳光被遮蔽,山头阴沉数日,不多时便哗啦啦飘下大片雨幕。
叮叮铛铛咚咚——
砖瓦伴着雨声交相发出清脆节奏。
啪嗒!
黑鱼百无聊奈,木着张鱼脸,开阖厚厚鱼唇朝着缸外吐水——水缸满溢,漫走了它用来平躺支撑身子的浮萍与圆草叶。
墙边,馋嘴鹿腮帮子不停歇,脑袋耷拉窝棚里,埋在草堆中。不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