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下毒偷袭等下三滥手段防不胜防。
绕过街口,走到了西巷。隔了十来步距离就见到不少人出入粮店,大包小包往外抬,一些丫鬟仆役则跟在力夫身后帮忙搭手。
“贤侄,快进来。”
老人远远就瞧见了一身青衣的陈屿。
打了招呼,挥手往堂内引。
陈屿拱手行后辈礼,然后一同进了已经搬空不少的店门内。
避开不停往返的小厮和力夫,他与刘师伯一齐到了里堂。有仆役上前送了热腾腾茶水,以及两盘干果点心。
说了两句,显然,老人对陈屿的到来很是高兴,面上的笑容始终未散去。
聊着,话题便偏到了最近在各地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河间大疫上。
刘师伯有友人居于河间,旁亲也都在西州之外,不似石牙这般偏远,故而在这件事上了解的要多一些,消息比路旁行人准确许多。
“宋义云引了两万人,在河口一片落座布营,那里滩涂险峻,飞舟难渡。”
据他说,前些日子朝廷连下三道金书让这位镇西大将军出西南往北去。结果还是被推脱,到了河口就不再前行,奏曰河中多水鬼,皆是当初被水贼水匪劫杀之人所化,需犁清河道才能前行。
“骗鬼哩!”
老人呷了口茶,话语中满是鄙夷,粗鄙武夫,不学无术,这等荒唐的推辞都拿的出口,他这个学道数年、未曾读过圣贤书的平头百姓都能听出意思来,遑论高居庙堂的衮衮诸公。
果不其然被申饬,然后又换了个护持西南免遭毒疫的由头,总之那位宋屠夫死活不愿走出西南。
“毒疫是有的。”
刘师伯说河间地确实烂了个彻底,早就满地白骨,当初北边儿伪齐打来时就杀了不少人,破门伐户。
数十年一遇的大旱又紧随其后,死伤者更甚。
天灾人祸接连出现,往日繁华的地域几乎快要空了。
“莫要担忧,五斗道的混账弄不出什么好手段,毒疫的爆发主要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