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官道通畅,若非广庸其余几县被白莲教闹腾得厉害,这些日子县城应当还会热闹些。”
“粮食价格有些涨动,底下有人盘连想要剔一次泥腿子的肉,不过那都是县外几地,师伯这里农庄田连阡陌,倒不用作那等腌臜事来。”
自称有黄巾力士上阵杀敌的黄甲军在官军集中兵将之下宛若土鸡瓦狗般崩溃。
溃败太快,霍乱了数月的的匪患短短两日就清整干净。陈屿想起自己当初从平城返回时就听闻过黄甲名号,当时势头威震石牙,着实不小。
没想到这般轻易就剿灭掉。
“他们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刘师伯言说,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最近不止石牙,甚至整个广庸都在清剿各地匪贼。他听闻泰定府、飞霞府等地同样如此,乃至西州之外的白州、允州。
仿佛被点燃,如火如荼,热闹得很。
大半个西南都在和匪徒斗争。
至于原因……自然不是官家良心未泯突然发现,而是那位同样接到旨意的宋大将军在安排推动。
刘师伯抿了口茶水,让仆童拿过一张麻纸,缺了一角,撕裂有口,似乎是从墙上扯下不久。
递给陈屿,他展开后看去,越看神情越发古怪:
臣万死,西地穷苦,百姓愚昧,匪祸连绵如星火,似有燎原之势。臣本允州布衣,目睹乡邻遗骨、哀嚎遍野,心中忧创不止,感民生多艰,遂请圣慈陛下缓余十日,臣荡平匪寇后自当负荆南门外,叩首请罪!
文采如何暂不谈,他目光紧紧落在纸张右下。
“镇西将军?”
刘师伯笑了声,“当然,那屠夫可不是镇守一方的节度使,然而手底下兵多,朝中总归是不愿放外边任由其发展,所以这才升官加爵,顺带以此为由招令回京。”
陈屿点头,简单点说就是给棒子之前先给颗甜枣,且甜枣拴在棒上,要吃就得挨一棒。
他摇头,却是没料到出身西南的武匹夫这般混不吝,枣的确吃下,棍子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