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对体内炁的控制,他渐渐摸索出了一些东西。
以炁外放驾驭它物,听着并不困难。
但陈屿还是仔细总结、分析,从中提取心得,反复修改驾驭时的方式。
炁是个新东西,不同于精神力那样可以看作意识的延伸,炁更独立。故而对它的驭使涉及方方面面——释放、时机、维持、穴窍、感知、反馈……
慢慢的,一套御物之法呈现出来。
虽然说来还有不少缺陷,可悬物于空的手段已然能够做到,而且精细程度远远超过刚刚将炁外放时那种粗糙驭使时的水平。
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不过御物亦有难易,像麦秆、木符这种轻便的固体死物操控着不算困难,而如若此时抬着的是内院里那口石碾子,纵使把陈屿浑身穴窍全数榨干估计都只能挪动些许。
完全搬不起来。
他尝试比较过,以如今的驾驭水准最上限为两百斤左右,至多不过三百。考虑到行走和维持,所举之物在百五十斤上下最好。正因此山田里采割的春黍都还分了两批搬回。
至于搬山卸岭那般的大神通,他此刻万万不能及。
以后或许可以期许一二。
除此外,流体的水难度要高一些,不过熟能生巧,已经能做到。风非固态,胡乱搅动还行,驾驭操使便艰难了许多。
而最为艰难的还得属火、雷一类。
完全摸不着头绪。
……
四种粮食被收好,晾晒在院中。
这些灵机培育出的粮食比先前灵液那批春黍要好不少,无论个头还是饱满程度都要更胜一筹。而且壳薄,容易干燥。
于是,短短一上午,不同颜色的粮杆便被收起脱了壳。
眼前,好似有蒙蒙微光浮动在这些米粒上。
香飘四溢。
单从气味来看,仿佛还比不上灵液那次,可陈屿看得清楚,每一粒米包裹住的米心内都有一丝浆状物。
秋刀麦和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