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与铜阡城间隔着两座山,其中一个据说之前盘踞了一伙匪徒,不过在他到来前就已经被官府派兵剿灭。
如今只剩个空荡荡的山包,以及一圈破旧木寨。
陈屿没走这边,而是选了另一条路。
之所以提及,是因为他在翻山越岭的途中,遇见了一行同样去往平城的商队。
依着他们中一位中年男子的说法,商队在早先便与这伙匪徒遭遇过。
好在那时随行有护卫,银亮的刀光将对方吓退,说到底也不过是群普通人,占山为王前指不定是哪儿的农户。
欺负欺负寻常过客也还罢了,真遇到像他们这样的,只能夹着尾巴避让。
不敢有所冒犯。
“陈兄弟有胆气,一个人就敢在这荒山野岭里跑,听说是石牙县人?”
“正是,倒是胆气并无多少,贫道不过仗着些许粗浅武功,不惧老哥口中的那种欺软怕硬的蟊贼罢了。”
“道士?”中年男子面露讶异,随后笑得更开怀,说自己母亲便信道。
至于武功粗浅之类的话他全当做眼前青年的谦逊。
一个独自行走数百里的年青道士,尤其在这个愈发混乱的地界。若是话里不掺假的话,那么武功水平绝然不会低,至少不是对方口中的粗浅程度。
事实上陈屿并未谦虚,他是真觉得自己的武功太过粗浅,在江湖上估计也就和三流武夫过过招。
当然,现如今有了音攻之术,或许能稍微往上一点,顶天也就二流末尾。远比不过老道士生前。
中年男子不知陈屿所想,他正在邀请陈屿一同前行。两方都要去平城,随着队伍的话无疑要方便安全许多。
相互间也能有个照应。
对方确实善谈,看起来完全没什么戒心,面庞方正,气质豪爽,很容易让行走在外的旅人生出好感来。
陈屿没有推脱。他之前瞟了眼,商队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几驾马车上更是满满当当,叠着毛皮山货,不是什么山匪装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