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金江在这一段不算多宽阔,很快便被一行人乘坐快舟渡过。
陈屿上了岸,发现边上已经有人踩着错落的石头向上攀爬而去。
“这条路太难走了,还得往里挖。”
有人抱怨两句,拉着自家妻子一步深一步浅地走上去。
这里本是一处底缓滩涂,靠近一面崖壁,后来飞舟客选了这地方接送游人,便开了这条石头路。
实际上也算不上路,挖了条浅沟,放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随意摞着,好让来人不必再花大力气去爬那面陡峭岩壁。
路况确实很差,好在对陈屿而言不算什么,他跟在众人身后,轻松上了缓坡。
旁边,几个船夫打扮的汉子靠在一起正提着布袋向人群收取银钱。
先上岸,再交钱。
不得不说,仅是这一点就比四十里外渡口上的船帮好太多。
陈屿没去想万一交不了钱怎么办,他掏出一把铜子,交给了对方,然后朝边上一人问了方向,便背着自己的包袱快步离开。
过了百金江,再往北还有两个县,越过去后便到了平城。
西州多川河,且险滩溺流极多,这段路上除了身后涛声依旧的百金江外,还有三条大河横亘。
都是澜沧江的支流。
……
“推下去!”
“把他们一起烧了!”
“呸!”
“畜牲啊!你怎么就那么自私!”
村口,一群人堵作一团。
陈屿立在外边儿,对这个名为胜鱼的村子里所发生的事并无多少好奇,只是他还是靠近了几步。
打算问问路。
他迷路了,有些无奈,实在没想到陈中县会这般难行。
官道逼仄短小、山高水远,从离开百金江到现在,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却感觉一直在山沟里转悠,人都不见两个。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兴许那位指路的仁兄也认错了路。
“早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