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哀帝九年,元奕起兵,七日破河间十万守军,溃散死伤者无数。
六月中,大都献降。
元奕建国,号大梁,定都建业。
……
陈屿坐在院中,脑中浮现蒋勤安所言的种种,两人不只论道,期间也谈了一些山下的局势,当然,大都是对方讲,他只倾听,偶尔附和两句。
话语言谈间大抵是些哀叹时事,对普世百姓的同情,以及一些关于未来变化的猜测。
元氏建国立朝,号曰大梁,屹立大河以南已有二十一载。
然世事动荡并未安宁,一如此前的大宋——立国三十年,战乱征伐年年岁岁月月未有一刻休停。
真想要找个安宁平和,还得顺着时间一路往上去,到百多年前才有那般的好日子。
那时候天下共主还叫[赵],
然而五十年前北方高氏便将治辖天下的大赵覆灭,划分南北。
北边的称[齐],南边的称[宋]。
而后南北你攻我伐,加之起义匪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弹压不止。一时间俨然一副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的凄苦悲惨之景。
元梁代宋,这天下却依然没有一处太平的。
“想这些做甚。”
陈屿摇头自嘲,难不成自己还能下山去靠着一身花拳绣腿打个天下出来?
洗洗睡吧。
他很有自知之明,生而为人,同情可以,哀叹可以,但切忌不自量力。
……
蒋勤安的到来并未对陈屿的日常产生太多影响,对方送上的拜贴清晰写着九奇广生诸法行事乃是在五月初才行建,距今还有月余。
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实际上也没有太多要想的,到时候估计提个行囊带点银钱即可出发。
除了对方带来的各种消息让他对山下的近况有了些许了解外,山上一切照常。
于是悠悠两日过去。
这段时间琐事不少,其中值得在意的便是他基本弄清了灵机催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