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后来到一处事前备制的小院,牵出马匹,连夜向着九宿山而去。
次日清晨,刘大再一次从床榻山苏醒过来,心中紧捏,他提着酒水装作拜访老友模样,给路上巡视的匪人打点赔笑一番后总算被放过。
来到张耀礼家门前,门窗紧锁,但在熟悉的角落隐蔽处还是找到一封信纸。
揣回袖口中,刘大匆匆返回。
自家屋里,案台前,摊开信纸的他一目十行,待看见其上并无意外发生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妻子陪伴自己几十年,两人间情分非外人可想,否则以他的家财如何后院只这一位,纵然往常匪徒未来时连丫鬟侍女也只几人罢了。
见得妻女安稳,接下来就该好生安抚县衙中吃喝玩乐的一众匪徒头领,不能让他们对自己这等配合的地主富户生出杀鸡取卵之意。
放下信纸,心头巨石刚落地,刘大开始细想如何去应对接下来的事,在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匪徒中让隐藏的财宝不至于暴露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咚咚咚!
猛地抬头,门外传来激烈敲打声。
刘大心一提,恍惚间竟以为自家的行径被匪人察觉。
不待他心头如何波涛汹涌,如何咬牙哆嗦着从床头下摸出一柄短刀。
圆澜的面庞变得惨白,冷汗如注,眼底却泛起一丝果决。藏钱的地方他给妻子说过,只需自己一死,任凭这些人翻找也仅仅能找出少部分……
“刘耳朵!”
“躲家里做甚呢!”
“赶紧滚出来,大头领要带人去攻打宣江镇!吩咐你让城里的富户麻溜的出钱拿粮!”
呼——
一口气吐出,刘大劲力一泄,整个人险些跌倒。…
还好,还好,不是妻子出逃的事。
他抹了把汗,赶忙收拾了东西,将信纸以灯烛烧去。
这才来到门前。
门户大开,立着一瘦竹竿似的斜眉青年,身上披挂着不知从那家扯来的上等绸缎,头发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