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阶而上笑道:“我的朋友,也就是你郭大侠的朋友。”
郭嵩阳笑道:“那倒也不错,想不到我竟也平空多出了几位朋友来,却不知这些大英雄们肯不肯认我郭嵩阳这个朋友?”
心湖哈哈大笑道:“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哩,焉有不认之理?”
郭嵩阳道:“只……”
他本来也不知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改口笑道:“赵大爷素来‘铁面无私’,据说终年也难见到他笑一次,他若一来,我只怕吓得连酒都喝不下去了,想不到各位却要等他来了才肯喝酒。”
心湖沉默了半晌,忽然敛去笑容,沉声道:“梅花盗已重现江湖……”
郭嵩阳截口道:“这件事我倒已听说过。”
心湖问道:“但郭大侠可知道这‘梅花盗’此刻在哪里么?”
郭嵩阳说道:“据说此人行踪飘忽……”
心湖也打断了他的话,道:“不错,此人的确行踪飘忽,但我却知道他目前必在保定城里,而且说不定已在我们大家附近。”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那盆烧得正旺的炉火,似已挡不住外面侵入的寒气了。
郭嵩阳也不禁为之动容,道:“莫非他已在此间现身了么?”
心湖叹道:“不错,秦孝仪秦三哥的结拜兄弟张三爷已在前天晚上伤在他手里,被挑断了手筋。”
郭嵩阳皱眉道:“他是在哪里下的手?”
心湖一字字道:“就在李探花家的后园,‘冷香小筑’前面的梅花林里。”
郭嵩阳耸然道:“他还伤了什么人?”
心湖答道:“郭大侠也许还不知道,此人每天晚上素来只伤一人,而且绝不会在三更之前出手!”
他勉强笑了笑,道:“他杀人的脾气就好像有些人喝酒一样,不但定时,而且定量。”
郭嵩阳也笑了笑,但笑容并没有使他的神情看来轻松些,他沉吟了半晌,才沉声问道:“昨天晚上呢?”
心湖说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