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正月,御马监提督太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面临这样的局面。
太子、寿宁侯、监察御史……
这三个人,哪怕是王守仁他都惹不起,更别提另外两|人了。
至于张伯阳,虽然没有官衔加身,但刚才张伯阳不过一刻钟,就看了三十七本账本的速|度,让提督太监不得不怕。
鹅毛大雪飘洒在玉泉山下,帅台上的局面,被底下的腾骧左卫、腾骧右卫将士一览无余。
他们虽然听不见张伯阳说了什么,但是看到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提督太监如此卑微,也知道天要变了。
帅台上、张伯阳走到提督太监面前蹲了下来,双|眼直视提督太监的眉心:
“我猜,你执掌御马监十七年,这银子,捞了没有五十万,也有四十了吧?”
“没有!小侯爷,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冤枉!”
提督太监被张伯阳这么一说,顿时吓得差点尿了。
他止不|住的对张伯阳磕头,而张伯阳倒是带着一|抹笑意抬头看向了两侧的御马监宦官们:
“我给你们一个减轻罪刑的机会。”
“举报你们身边同僚贪|污了多少银子,有多少田地、宅邸的,举报一人减罪一重。”
“现在你们都是死罪,举报一人便是发配充军,举报两|人便是抄家流放。”
“举报三人就是逐出皇宫,如果举报四人,或者举报数目够大,并且配合抄家的,我给你们发一笔路费回家。”
说着、张伯阳停顿了一下,指着自己面前的提督太监笑道:
“当然了、这家伙也可以举报……”
“小侯爷!小侯爷!您饶了奴婢吧!”
张伯阳的话一说完,提督太监顿时就尿了出|来,腥臊味让张伯阳皱眉。
权力这玩意来于下层,因此很多事情,掌权者都会让下层去帮自己做。
作为在政坛混过二十几年的人,张伯阳对这|种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