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即使有太阳的阳光洒下,也没有那么温暖。
站在牟斌书桌前的千户,更是十分紧张。
那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了一封南直隶锦衣卫秘密查到的情报,递给了牟斌。
在牟斌拆开情报的时候,他也紧张开口:
“两淮盐课,每岁盐场出产的盐量,与每年上疏交代的账目盐量确实对不上。”
“其中大概差了六十万担,这六十万担,大部分都以私盐的方式流通于市场。”
“江淮一地,一斤官盐十文,私盐卖文,导致大部分百姓都买私盐,而不买官盐!”
“下面的人还想着追查,但是追查到淮安府盐运分司,线索就断了。”
“分司的大使突然暴毙,不像中毒,也没有外伤,仿佛就是自然病死一样……”
千户说到这|里、也皱着眉,似乎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死的。
老死?哪有怎么巧?
而比起千户的想法,牟斌的想法却更多。
六十万担,一担是一百斤,六十万担就是六千万斤。
以大明百姓六千万来算,每人就能分得近一斤,而一户人就能分到五六斤。
五六斤盐,足够寻常百姓吃大半年的了。
这么下来,百姓只需要每年买私盐,就能满足绝大部分生活需求。
因此官盐的销量自然就下来了,但是大明财政的现银,大部分都是从盐政获取的。
弘治初年,盐税每年一百四十多万两现银,除了三成留在各个盐运司,其他都交到京城。
也因此、盐税便是大明最重要的税收,甚至是第三|大税。
在它之上的,只有人丁税和农赋,连商税都不如盐税。
然而近年来,盐税每况日下,去年交到京城的盐税,居然不足十万两了……
六年来锦衣卫一|直在查这件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些头绪,但是居然断了……
最要命的是,他们都查到了对方亏空大明的盐税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