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坐吧……”
在王守仁面前,张鹤龄还想摆摆侯爷的谱子,但是旁边的张伯阳则是一阵白眼。
为了不让自己老爹把事情搞砸,张伯阳直接开口道:
“阳明先生,这次您出任监察御史的事情,乃是晚辈求来的。”
“嗯?”听到张伯阳的话,王守仁微微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松开了,只是作辑道:
“想必这位便是名动北地的小侯爷了……”
“晚辈张伯阳,小号符奴,阳明先生称我为符奴便可。”张伯阳不会给王守仁脸|色的。
因为无论从政治、还是军事角度来看,王守仁都将会是他和日后朱厚照的一|个好帮手。
“不知小侯爷,为何会对在下区区一|个观政学子感兴趣……”
尽管张伯阳说了,王守仁可以叫他符奴,但王守仁还是叫着他小侯爷。
都是千年的狐狸,王守仁可不相信张伯阳说让自己叫他符奴,自己就可以叫的。
对于王守仁的谨慎,张伯阳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而过。
紧接着他就说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听闻阳明先生刚刚替工部前往威宁伯家乡吊丧,而后巡视西北归来。”
“不知巡视西北后,可对西北边防有什么看法?”
“西北大多地方的卫所制已经开|始瓦解,战力不堪重用,也就与民兵一般。”
“如年初鞑靼部大汗小王子,派遣火筛南下一事。”
“明明火筛一部不过万余人,反观大同镇辖卫、七所、五百十三堡近六万人,却被火筛劫掠不敢出城。”
“之后平江伯陈锐与陕西巡抚许进共同领兵三万,却被火筛逃遁,之后劫掠宁夏。”
“可以说、大同镇、山西镇、榆林镇、宁夏镇、固原镇、甘肃镇这西北六镇的卫所士卒已经不堪重用。”
“如果要让西北六镇由守转攻,拱卫关中,那么必须要做件事!”
“第一、取消西北卫所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