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胤怕是得引发一番动荡,他老了,经不起朝局动荡了。”
说的也是。
皇帝刚愎自用,自以为掌控一切,根本不会想到当年修建临江河水利这件事竟然有人阳奉阴违,还这样胆大包天的建了个豆腐渣工程,便是事发后怀疑工程有问题,也只怀疑谢家一派。
便是只除去谢氏和原来一派就已经可能会生乱,若再有更深的水,那就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了,不然内乱了,外忧也就不远了,大胤可才和北靖和谈呢。
不过她不关心皇帝的朝廷,只关心元决的处境:“那现在就是说你便是查不到什么,陛下也不会怪你?”
元决肃容道:“怎么可能?总是要查出一些的,此事非同小可,堤坝才建成十余年便坍塌至此造成洪灾,不用想就猜到必定时堤坝本身有问题,总得给大胤上下一个交代,要有人承担罪名付出代价,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有了计较,不会无功而返。”
叶欢颜耷拉着头叹了口气,闷闷道:“可是罪魁祸首还是无法定罪论处啊,我之前还以为谢家是首要的,可看你的意思,谢家怕也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其他不亚于谢家的家族和人物牵扯其中吧?”
元决颔首,道:“当年的谢家,还没有这个本事和胆量,不过是一群蛀虫同流合污罢了,治河款前后拨出近六百万两白银,观水利的质量来看,起码一半以上被挪为他用,若非人多势大有恃无恐,谁敢如此胆大?”
叶欢颜点点头,倒也是这样的,如今可不就是了么?
因为牵涉众多群体庞大,元决都说皇帝都不一定乐意他彻查呈报了,便是查出来上报了,皇帝怕是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捅出去,丢的是他的脸,大胤上下的子民都会怀疑朝廷,他国也会尽看笑话,对大胤朝廷大有不利。
这么想来,她倒是放心了些,就怕他会被皇帝问责,可如今既然他这样说了,她就没那么担心了,他既然说了无事,她便信他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