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把那些连载言情小说的学生都打发去上数学补习班,府谷县报一时无人编纂,急得学生们都发都要白了。
宋大人办的讲学自然不能迟到早退,不能在课上干别的。可回到家之后还有作业,府谷这里入冬又早,天黑得早,他们成日点灯熬夜地做了作业再写文稿,身体实在撑不住啊。
那些办报纸的、写稿子的才子连熬了几天,实在熬不下去,只得向老师们求情。
怎地请宋大人体谅他们风流才子的难处,少给他们留些作业才好。
这些办报纸的也是本地名士,与教谕乃至县令都套得上交情的。教谕不好驳他们的面子,只得在宋大人晚上回衙时试着问了一句。
那报纸虽然有些内容不好,但也写些朝廷发的谕旨、本地已断的公案、劝农的文章等等。这报纸也是杨大人在的时候就办起来了,如今杨大人随齐王出关杀敌,这就是本县百姓怀念巡抚之惠的寄托……
这个这个,就请宋大人略放松些儿他们的功课吧。
宋大人其实没有特别加重这些搞小报的不良文人的功课,但是写完作业就睡和写完作业还要赶稿,脑力劳动的强度是差着不小的。
以本朝学生的体魄,熬了这么久才来求情,已算是能忍的了。
宋大人微微一笑,和蔼地说:“这些学生也忒拘谨了。我既办这培训班,就也是他们的老师,学生对老师有什么可不能说的?”
他们愿意办报纸,那就接着办吧。
不过这报纸原先恐怕就是民间自己办的吧?报纸内容不够全面,稿件文字偏于流丽,也不像个地方性大报该有的严谨。
他的意思是,府谷该有一个府谷县出的地方性政务报纸,而这些学生平常哪里得知朝廷动向?便是衙门给他们散些消息,也不及衙门自己办的报纸及时、权威。衙门还有杨大人当年留下的气象站、有钟表,可安排阴阳生依他的农时法,依光照长短、温度计算耕种阶段,每日将适合做的农事刊登在报上。
这些学生平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