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外头有接应的。”
把门窗堵上,那些老幼囚在房里就是,有什么事明早叫了乡老、里长来问话。
蔡班头领命,当下叫人回屋里拿了松枝照明,依大人吩咐做事——
这家里穷苦,也没有几盏灯烛,两位大人又要挑灯奋笔,仅有的油灯蜡烛都先紧着他们,别人只好用松枝抹上松脂照明。其实松脂烧起来反而比油灯亮,只稍些烟气,搁近了熏人眼。可在拿到院子里照明,却将这一个空落落的院子照得明如白昼,无处可藏身。
宋时本想盯着差役抓人,可桓凌怕院里还藏了别的刺客,不放心他,叫他在这边审犯人,自己提着剑领人搜院。宋时向来听他的劝,看着他在院里巡视一番,似乎没什么危险,便命人将这四个已捉住的拎进屋里,手中长剑挑起那个叫桓凌刺伤之人的下巴,冷冷审问:“你们是何等人,为何半夜窥探本官与巡按大人?如今被擒,又何敢向本官喊冤?”
那人身上带刺伤,声音低哑,虚弱地说:“小的们不是……小的不敢……”
旁边一个方才因反抗差役被打伤的精瘦汉子挣扎起来,冲向这边,用那种有些鼻音的沉闷声调叫道:“是我们连累了吴三哥,大人饶了他,要杀就杀我们!”
那个给差役喂过马的青年汉子也一个头叩在地上,哭喊道:“大人饶恕,是小人在外头替大人们喂马时听几位快手大哥说两位大人是清官,又想着大人们是京里来的、能管事的大官,才起了带着郑大哥他们来诉冤的心思!可这几个兄弟怕见官,怕大人不信他们的话,反叫人抓他们,所以小人才带他们到窗下偷听两位大人说话,叫他们知道二位大人真是清官……”
正好在窗下听到他们说到运石料、修路、建码头的事。因他们兄弟这些日子就是在汉中两岸做纤夫、挑夫维持生计,听着他们说起修路、运料,觉得可以多觅些生活,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动静大了些,不想被大人当作贼拿了。
宋时静静听他说完了,指着那个受伤的汉子说:“你们兄弟都姓吴?还是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