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这么理直气壮,赵悦书就信了。
他虽然还不很理解宋时一个不好男风的人为何要来问这个,却还是实实在在地讲了不少时下男风盛行的缘故——也和宋时前两天花了六毛钱买的一份科普文献里写的差不多,就是把少年男子当作女子爱慕,跟现代喜欢肌肉男的风气完全不同。
那小桓同志看上他又该算什么心态呢?
他假作掸衣裳,摸了摸自己结实的腹直肌、腹外斜肌、股外侧肌,觉得赵专家好像也不怎么专。但毕竟赵悦书算个前辈,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依赵兄所说,好南风便是喜欢美少年,那为何有人喜欢年纪……就如赵兄这般情深不移,欲与男子共渡终生,不嫌弃他日后年纪渐长,模样不好的?”
赵书生微抬下巴,低着眼、勾着唇,一副人生导师的派头教育他:“那些只爱皮肉色相的只是些顽蠢愚浊之物,不配好男风。不是小弟自夸,似我这等真心实意的人不只是看他外表好丑,爱的是他的风骨精神。”
譬如他心爱的李少笙,生得艳冠一县,压过那些名妓佳人不说,更有一身清高自爱的风骨。自从少笙与他定情之后,便一向为他守身如玉,不肯再奉承别人——至多是到酒席上唱曲儿助兴而已。
为此他家少挣了许多银子,卜儿也没少打骂他,他都不曾动摇过。
赵书生说着说着又掏出帕子沾了沾眼皮,感叹道:“我当时被爹娘锁在家里念书,无暇自顾,也不知他在外头吃了多少苦……若非遇上宋兄这样的好人打救,少笙如今不知已属谁家了!我们夫妻能到如今,说起来都要感谢宋兄成全。”
他把手帕胡乱一塞,起身给宋时行礼。
宋时连忙扶住他,尴尬地说了声“是我份所应为,赵兄不用客气”,扶着他坐回去擦眼泪。
赵书生一面擦着泪,一面给他讲自己和李少笙这三年两地分居故事。宋时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大男人拿着手绢蘸泪的模样,又见他陷入了祥林嫂模式,满口都是他跟李少笙的悲欢离合,再讲也讲不出什么深层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