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天还没完全亮起,褚庭岚迷迷糊糊睁了眼,看了一眼隔壁空空的床铺,才意识到刚刚朦胧中听见门扉的吱呀声不是幻听。
他四下看了看,一切如常,除了不见了的少年和那条狐裘围巾。褚庭岚披了棉袍走出门,外面又起风雪了,这次不知道又要刮多久呢?他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风雪,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能看到什么。
良久良久,褚庭岚哆嗦了一下将棉袍拉紧,转身准备开门回去。手刚碰到门边便顿了顿,然后他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雪地上,那里有几个字,在越刮越猛烈的风雪里顽强保持着自己的笔画——遥知。
“哎呀对了,一直想你不愿说话,却没想过你愿不愿意说出你的名字。”褚庭岚盯着那两个字,自语道。
时间在寒天峰上似乎也会被冻住一样,褚庭岚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然而须臾间又是五年过去了。终于有一天,师父的身影出现在了牵云线。这天褚庭岚刚好从冰柱上下来,就见师父站在自己的寒舍门口,一边东瞧西看一边用手缕着自己的发尾,嘴里念叨着:不错不错。
褚庭岚慢悠悠走过去,语气里全是怨念:您老人家想起我这个徒弟来啦?
呔!徒儿放肆,怎么跟为师说话呐?师父轻咳两声,为师就是去睡了个大觉,睡过头了。
睡了个大觉......褚庭岚无语,转身就是一个飞踢,气旋卷着雪花快速朝师父涌去!师父也似是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那在空中乱舞的雪花一片都没沾到他宽松的长袍。
?“好徒儿,不厚道。为师那么想你,你怎么一见面就踢我?!”师父正说着,褚庭岚一掌已经朝着师父的面门拍了过来。
?“哎你这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师父左袖一挥,挡开这一掌,右手心却早已有一团凝聚的内力,手掌一翻推向褚庭岚。
?“您还好意思说想我?我以为您早忘了山里还有个徒弟呢!时间再久一点,我都快以为您驾鹤西游了呢!”褚庭岚也不惊,急退两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