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眼前,男人长了一张瘦削的脸,鹰钩鼻,深陷的眼窝,额头还有未干的汗水。
“娘在前院叫你好几次了,你怎么还呆在屋里?”
开门的是温玉媚的父亲温树人,他看到坐起来的温玉媚,眉头不由得拧起来,问了一嘴:“你好点没有?”
陈珍珠急忙伸手按住温玉媚的手,“我这就出去,对了孩子爹,你去给玉媚开药没?孩子脑袋上好大一个伤口!”
“没去,娘说家里没钱了!”温树人走过来看了温玉媚一眼,“这不是好好的吗?玉媚,既然没事,就赶紧起来,家里的活儿都是玉娟一个人在干,你去帮个忙!”
陈珍珠急忙将温玉媚按在床上,并且给她盖上被子,“我去,我去!玉媚今天受了伤,没给开药吃,让她歇歇也好!”
温树人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陈珍珠站在温玉媚边上,她见温玉媚眸中如同死水一般,心如刀绞,她蹲下来轻轻给她掖上被角,小声说:“媚儿,你别怪你爹,他,他就是太伤心了,这么多年了,他始终走不出来。”
陈珍珠不知道,此刻温玉媚脑海中,浮现的是温树人从小到大对她的态度,温树人是个典型的妈宝男,以前她弟弟还活着时,对她们母女两的态度还行。
可自从她弟弟溺水后,温树人就露出了他自私凉薄的一面,他不停的责怪陈珍珠,说她没有看好孩子,才造成孩子溺水而亡。
他还嫌弃温玉媚是个女儿,而且,他不止一次表现出,如果当时死的是温玉媚那该多好这样的念头来。
陈珍珠没了儿子,本就自责,在温树人常年的责怪下,她内疚、后悔……各种负面情绪的影响下,她逐渐沉默,逐渐成为温家人眼里的老黄牛。
如果不是因为温玉媚,陈珍珠只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娘,我来帮你,好不好?”
温玉媚心疼眼前这个因自己而活的女人,尽管她里子换了人,可从小缺乏母爱的她,很容易就接受了陈珍珠。
陈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