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但看到儿子蹲着尿尿这一幕,他的老泪又落了下来,亲戚们只得围着他一通安慰。
这几天我和吴八一看着张小发,都快被熬死了,两人平均睡眠时间每天不足四小时。
当着一众人的面,我顶着熊猫眼,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保持着身为巫医的体面。
这时,张小发的姨上前,感激涕零地拉着我的手说:“谢谢林先生!我们一家子不知说什么好了,太感谢你了!唉,当初要是听你的,小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鬼样子……”
我说:“他姨,过去的就甭老后悔了,这世上又没后悔药吃。你想想,蛟化症本来是必死无疑的,我能找到这味药也是老天保佑。咱把命保下来就有希望!眼下张小发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张小发的姨抹了把泪,不住地点头,“林先生说的是,那这回给小发瞧病要拿多少钱呢?”
我想了想:“就三千六吧,有田家给的也是这个数儿,我行医治病,本来就是不看亲疏,一视同仁的。”
其实我前后找药、瞧病,艰辛至极,冒着生命危险,付出的劳动和风险远远不是一点诊金能衡量的。
可乡里乡亲的,我又不能指着这个挣钱,还是和李有田家同一标准,才显得我一碗水端平。
张小发家很快凑出厚厚一沓钱给我,我一看这有一万多了,不肯收。
张小发姨坚定地推给我,叫我一定收下,不光是医药费,之前张小发爹在村里乱说,对我的声誉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剩下的是钱算是一点点补偿。
我好说歹说,百般拒绝,最后只拿了三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