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轻笑一声。
“对啊，这怎么可能？”
陆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因为这是人在思考时会根据以往的经验，直接去认定一件事。”
“所以，百万税银不翼而飞，所有人都认为是白莲教做的。”
孙什点了点头：“不错，那些邪教徒最喜欢做些装神弄鬼的事情糊弄百姓。”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一切行为都有其合理的解释。”
顿了下，陆潇继续说道：“百万的税银何其重，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消失，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税银根本不是在应天被劫的，一切都是对方制造出来的假象！”
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孙什已经冷静下来。
“那你觉得，那些税银在什么地方被掉包的？”
“当我第一时间往这方面想的时候，我也在思考是在什么地方掉包的。可结合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想要在中途将其掉包，而不惊动护卫，显然不可能。但半路将这些护卫全部掉包，到了应天也有人勘察身份，很容易被识破。”
陆潇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可，如果说，这百万税银从来都不存在，或者从来都没走出过江浙两省，孙头觉得呢？”
咔嚓！
孙什拿在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
按理说，作为经验丰富的老捕头了，不应该如此失态。
但此刻，他仍旧觉得浑身颤栗，无法控制内心的惊惧和怒火。
片刻后，孙什方才嘶哑地说道：“你知道，如果你猜错了，后果会有多严重？”
陆潇淡然地说道：“单看卷宗，我自然不敢如此断言，但如果在结合这几日发生的种种，应该九不离十。”
接着，陆潇便将这几天的案情彻底整理清楚，娓娓道来。
这整件事本身就透着各种巧合和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