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风高,情深意浓。
那夜“真的”二字为李烨奠定了他日后的家庭地位,人们时不时便会看到抡着扫把的答答在田地里追赶着李烨,把他从庄稼地里追打到屋里;偶尔在集市里李烨与前来买字画的女子多谈两句,便会被答答拿着扫把从街东追到街西,从街头追到街尾,然后被她拎着耳朵从集市一路回家去。
久而久之,答答便被人送了“母夜叉“的称号。
村里有妇人七嘴舌地向李母告状,撺掇李母休掉答答;李母也学着答答抡起扫把朝她们打去。李烨心疼答答从前是个小姐、未曾干过粗活、每每她下地劳作时总抢着不让她干,她便抡起扫把一路把他从田里打回家里,她说:“你只管把心都放在读书考取功名上,家中之事不用你操心。”李母不是瞎子,哪能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答答虽平日里欺负李烨欺负的厉害,可却不许外人欺负他,若有那七嘴舌说李烨和李母坏话的,答答必定抡起扫把跑到那人家里去,扰得他们鸡飞狗跳的。久而久之,答答也就自学成了一套打人的手法。
她虽是个富家小姐,却并不娇惯,农活学得好、做得好,对李母也孝顺。没了后顾之忧,李烨一路从院试到乡试再到会试,均是傍首,并于南朝四十四年殿试中一甲第一名,称鼎元,殿试后便被授职翰林院修撰;这年李烨二十四岁,先皇爱其才,又因他在殿试途中有幸相识时任太子的皇宇甫,故于不久之后便被先皇封为太子少师,行走于东宫;后皇宇甫登基,李烨于南朝五十四年官至宰相。
李烨刚去京城参加殿试那会,恭城流言四起,皆因他中了状元之后并未及时返乡,众人都说他是自己在京城享福去了,又狠狠地把答答埋汰了一顿。答答一如既往地拿起扫把朝她们抡去;最开始,答答也心慌;后来,她收到了李烨从京城写来的信,信中他让她尽管安心地在家里等着,等他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会亲自回来接李母与她上京团聚。
答答便安了心。
这一等,便是一年。
一年后